有幸協助帶隊參加日前在花蓮舉行的2008年全國身心障礙運動會,對期間盲人歌手演唱激起感恩之心、輪椅籃球選手撲倒眾人視若無睹感到難過、視障田徑選手討生活內幕讓人辛酸、智障小朋友看到吉祥物好玩的天真等閒聊。


 


『感恩』


 


    當開幕典禮表演看到,身材出眾的盲人男歌手蕭煌奇,那樣渾厚的歌聲、優雅的唱歌技巧、動人的情感流露;此時,再環視四周發現,多數盡是「身心缺殘」之人。此時,主持人細心的介紹詞加上煌奇的歌聲,突然讓我感覺:我們這些好手、好腳的正常人,為什麼不知道認真、努力學習?


 


如同和咱們圓球名球評小朱討論的,「UBA球賽品質好壞是誰的責任」問題所說的,進UBA的球員有沒有像煌奇這般努力不懈怠?視盲的人都不會為了「視障」而放棄追求理想與興趣,為什麼UBA的籃球好手,會為了環境不好、教練不佳就鬆懈?我們正常人知覺努力不足、知覺感恩之心沒?如果沒有,再看看四川大地震的災民、那些往生的罹難者,我們這些人何其有幸?


 


感謝我的父母、感謝老天、感謝我家庭的每個人,讓我可以繼續努力的學習!


 


『同情心?』


 


    當一些肢體殘障的人,坐在輪椅上打著輪椅籃球,卻也是在拼鬥過程,一不小心強硬緊急煞車;於是,手持續抓住輪子、頭卻先著地,就這樣姿勢跌倒。我們那個顯然沒經驗的裁判,卻只顧著比手勢的慢步走過,該頭部還著地、努力掙扎起不來的球員身旁;然後,向著記錄台說明那一方犯規,以及犯規者號碼。


 


    從輕重緩急討論,幫忙扶起那個倒根葱的輪椅球員比較重要,還是,去告訴記錄台犯規者號碼比較重要?難道不能先幫忙扶起球員,再去向記錄台報告嗎?還記得我在「聽障世界杯所見所聞」裡講的,國際裁判、NBA裁判都會協助跌倒的球員,拉他們一把、讓他們方便從地上躍起來;為什麼我們國內的裁判,總是沒有同情心、總是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威權?


 


    假如那位倒根葱球員是你這個裁判;這是,球員席裡的「正常人」已經跑進場、扶起球員、我彼時想衝進球場的想法。


 


『要過活』


 


    視障的人怎麼樣過活,可能多數沒有關係的「正常人」都不知道;這就如同我在,聽障世界杯所見所聞裡講的,聽障的人,多數因為處於中下階層,所以生活是清苦一樣。這是聽到,分配和我同寢室的「義工田徑教練」、陳教練紅著眼對我敘述後的感想。每個人都要過活,每個人都有他的「自尊」;所以,有一搭、沒一搭的每天最少要服務八個客人以上,幫八個人按摩,才能獲得幾乎算是「基礎」生活工資,才能夠在尊嚴下生活。


 


陳教練還對我介紹視障的田徑選手,在訓練過程是,利用下午與晚上客人比較多之外的早上空餘時間,然後做好訓練;假如是長距離跑步的比賽過程,你「帶跑選手」還得隨時告訴視障選手,前面下坡、前面即將右轉、接下來是直線可不可以跑快一點、要不要喝水、有一位對手在後面約50m、距離終點還300m等,這樣的隨時和他「溝通」。


 


這樣要過活的視障人士,竟然還是競賽選手;UBA的籃球選手們,我們加油!


 


『天性好玩?』


 


大會吉祥物是花蓮的「縣鳥」朱鸝;開幕典禮現場,當然也是吉祥物到處逛、和參賽選手互動的趣味鏡頭。在表演期間,下一屆舉辦縣嘉義代表隊,也派出「身心障礙」人士表演;此舉藉以宣傳告知,下一次比賽地點。有趣與好玩、也相當尷尬的是,代表的表演者,好像是「智障」人員;於是在表演過程,某位表演的小朋友在看到吉祥物後,竟然被吸引過去,天真的想和吉祥物玩。


 


這鏡頭當然是尷尬的;因為,你就是表演者,怎麼可以離開表演行列、脫離陣容、影響隊伍?結果,被某一位帶隊的老師發現後,拖著他的手就責怪起來;瞬時間,該小朋友當然難過的哭起來。艾,雖然疑似是智障,還是天性好玩;於此想到UBA的優秀球員,沒辦法認真、努力向上,是不是也是天性好玩?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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