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錄自achievement.orghttp://www.achievement.org/autodoc/page/woo0int-1


上個世紀20年代,你在印第安那州長大,那時候生活是怎樣的呢?


約翰·伍登:現在回頭看,人們可能會認為那個大蕭條的時代,生活很艱苦。但我生活在那時,當時我並不以為苦。


我在一個農場長大,在我剛上中學時,我們在那場經濟大蕭條中失去了我們的農場。然後,我們搬到了這個叫馬丁斯維爾(Martinsville)的小鎮。


我們在農場生活時,沒有自來水、沒有電,我就在那樣的環境長大的。對我母親來說,生活一定是非常辛苦,她有一個當農夫的丈夫和四個當農夫的兒子,他們隨時隨地把自己弄得一身髒,我可憐的母親得洗所有的衣服,是用手洗一切要洗的衣物,還要為全家人煮飯。


但是,我們不認為那時的生活是艱苦的。當你回頭看時,那種生活似乎很苦,但我們熱愛我們那時的生活。


有什麼你小時候學到的東西,始終影響你的生活嗎?


約翰·伍登: 毫無疑問,有的。我們讀更多書。


那時,我們沒有電視、沒有收音機,這些我們都沒有。爸晚上給我們讀書,他每天讀《聖經》並堅持要我們這麼做,他也給我們讀詩歌。我現在還能記得他給我們讀費朗羅的印第安人史詩《海華沙之歌》:


在波光瀲灩


浩淼無邊的Gitche Gumee湖畔


靜靜地立著Nokomis的木屋……


這使我愛上了詩歌。那個年代沒有體育獎學金,爸和媽也無力在經濟上支持我們的學業,但他們的四個兒子都讀完了大學,他們都靠自己的努力讀完了大學,而且每個人都主修或輔修過英語專業,是的,每一個人。


談談您父親,他對您的生活道路有怎樣的影響?  


約翰·伍登:馬克·吐溫(Mark Twain)一樣,我年輕時,不懂得感激父親。後來回想過去,才意識父親做的一些事意味深長,但在當時我並沒有完全意識到。


比如,父親試圖讓我們理解這樣一個理念:永遠不要試圖超過別人。要向別人學習,無論做什麼,都要試著做到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好,不管你做什麼事,只要努力做到自己可能的最好就足夠了,可能你做到的結果還是比不上別人,但這樣就足夠了。也可能你做到的結果比別人要好,但別人也會再做得比你做到的要好,別為這個煩心。如果你太過執著於你控制不了的事情,就會讓你在你本來能控制的事情上也失控。我能記住他試圖讓我們理解這個。


我記得他給我們的兩組告誡。一個是“永不說謊、永不欺騙、永不偷竊”,我從多種不同的管道聽到過這個告誡,但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告誡是從爸那裏。


另一個是我從未從別人那裏聽到過的“不要抱怨、不發牢騷、不找藉口。”他試圖讓我們理解這些理念,並不是反復用語言強調,而是通過行動。


他身體力行,並要我們也那樣做。他是個紳士,我想,他體格很強壯,但言行舉止絕對是個紳士。就像林肯 ( Lincoln)先生說的,“沒有什麼力量比溫柔更強大”,我想那也許就是爸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力量。


當我從那個小小的鄉村小學畢業時,他給了我一個小小的卡片,對我說:“兒子,試著按照這個快樂地生活吧,”卡片的一面寫著這樣的詩句:


男人應學會四件事,如果他想過真正的生活:


靜心思考


真誠愛人


行為正直


篤信上帝


卡片的另一面,是七個信條,我試圖按這個快樂地生活,但有時我並沒完全做到。七個信條是“對自己忠誠、幫助他人、維繫友誼、潛心讀好書、讓每一天精彩、在生活中建立一個庇護所(注:指信仰)、感激所有的祝福並祈禱得到正確的指引――在生活中的每一天。”我一直隨身帶著這張卡片,直到卡片磨損的不行了,我把它抄到另一張卡片上隨身帶著,它永遠都與我同在,那不是最初爸給我的那張卡片,因為那張磨壞了,是一張我複製的。


父親是一個好人,我相信世上沒有比父親更好的人。


你什麼時候開始打籃球的?


約翰·伍登:在小學的時候。我在一個小小的鄉村小學讀書,學校有個室外球場,不是室內球館。冬天我們得掃了雪才能打球,我們也沒有什麼統一的球衣。我們也有一點小的標記,我們穿一種特殊的鞋,那當然不是現在意義上的專業籃球鞋。但我們真的有一支小學籃球隊,我們和那個地區別的小學籃球隊比賽。


印第安那人瘋狂地熱愛籃球,在某些方面,太過瘋狂了。


然後我去了那個叫馬丁斯維爾的小鎮,那兒也以熱愛籃球著稱,我在那兒時,我們有一支偉大的球隊。事實上,我在中學的三年,我們都打進了州決賽,我們輸掉兩次決賽,贏得一個州冠軍。


馬丁斯維爾的每一個人對籃球都很瘋狂,那個小鎮那時常駐人口是4800人,但是,在我進入中學前一年,他們建了一個體育館,體育館能容納5200人,而比賽時體育館一直是滿員的!當我在這加利福尼亞告訴人們這個時,加利福尼亞人說什麼也不相信,但那確實是真的。


你什麼時候發現你有打籃球的天賦?是什麼讓你在很小時就成為一個傑出的球員?


約翰·伍登: 我不知道。


我只是和別人一起打球,看起來我做得不錯。當我在小學時,我好像打得不錯,看起來還能打得更好;在中學時,我打得更好,在大學時,比中學打得更好。是上帝賜與我這一切。


也許是我在當教練時,我才認真回顧了我自己打球的經歷,我發現我身高不如許多人,但我比許多人速度快,這是我的強項。


所以,在我當大學籃球教練期間,我在招收新球員時,傾向於選擇速度更快的球員。籃球需要一定數量的大個子,更多的教練會選擇為身高放棄速度,我不會,我會為更好的速度放棄更高的身高。我希望我的前鋒比對手的前鋒快,我希望我的後衛比對手的後衛快……那就是我尋求的,我把更快的球員組織在一起來打團隊籃球。


這樣的團隊比賽,當更快的球員作為一個團隊來比賽時是無比美妙的。對我來說,當球隊中的哪一個人走向一對一單打,再來個華麗扣籃的話,那並不美妙,於我而言那並不好。我知道大多數球迷愛看這個,但我不喜歡。


如果,如果你在現在執教,你能按照你當年執教時的方式做嗎?


約翰·伍登: 我看不出有什麼不能。


你要把你真正關心的事情置於你監督管理之下,你要把球隊看做一個整體,同時也要理解和愛球隊中的每一個球員。


我最喜歡的一個教練Amos Alonzo Stagg曾說,他從來沒有過一個他不愛的球員,他有過許多他不喜歡或不敬佩的球員,但他同樣愛他們。


我希望我的球員明白我愛他們所有人,會有某時某刻,我不喜歡我的球員的所作所為,會有某時某刻,我甚至不喜歡我自己孩子的所作所為,但那從不妨礙我愛他們。


如果這麼做,球員就會想成為一個好的球員,他們就會知道教練關心他們,他們就會知道教練不是一個獨裁,他們就會明白球員是和教練一起工作、而不是球員為教練工作――我不明白為什麼現在不能這麼做。   


我們談過您父親對您一生的重要影響。除了您父親,哪個人對你一生影響最大?


約翰·伍登:是我妻子尼爾(Nellie)。


她是我中學時的戀人,她在許多方面幫助了我。 我想現在人們可能難於相信,但我確曾是一個極度羞怯內向的人,也許那是因為在鄉下長大的一些事情的影響。她帶我去上公共演講課,我自己是說什麼也不會去的,我知道那對我幫助很大,還有,很多類似的事情上,她幫助了我。


她在中學比我低一年級,當年,她15歲,我16歲,我就看到了我們的未來,我不知道有什麼不能的,當我們相遇時,我們就是一見鍾情了,她是我唯一約會過的女孩。


我比她早一年畢業進入大學。然後,她中學畢業開始工作。我們不像在中學時見面那麼頻繁了,儘管從LafayetteBurnsville不過七八十裏路,但車票要10 15美分,我沒有買票的錢,她也沒有。我們不能常在一起,但我們知道一旦我畢業找到工作,我們就可以結婚了。事實上我們也那麼做了,她對我的一生有極大的影響。


有哪些老師,你能回憶起他們對你有過重要影響嗎?


約翰·伍登: 有的。我記得我中學的數學老師Roudebush先生,我對他印象非常深。還有我的拉 丁文 老師Katherine Burton,我的科學課老師Herman Stalker,還有我的不同階段的英語教師Phillips先生、French女士,以及很多我印象特別深的老師。他們都以不同的方式影響過我。我最喜歡的老師是我的小學老師,也是當時的校長Earl Warriner


書籍呢,哪些書對你最重要?


約翰·伍登: 詩歌。我喜歡早期英國的詩人。我也喜歡美國早期的詩人。我非常喜歡維多利亞時代的詩人,那個時代所有的詩人我都喜歡。


我喜歡狄更斯,我愛所有莎士比亞的作品,我一直喜愛莎士比亞戲劇。在大學有一年,我學了一整學期《馬克白》,又學了一整學期《哈姆雷特》。在中學我開過《馬克白》和《哈姆雷特》課,但課時只有兩星期。


只為了享受閱讀的樂趣,我讀了所有 Zane Grey的西部小說,我喜歡他們。現在,我在爭取讀完所有Leo Buscaglia的書。我最喜歡的一本書包括Lloyd Douglas The Robe。我喜歡閱讀,喜歡所有類型的書。


在你進來前,我看了你的書架,我很吃驚的是,我沒看到一本有關籃球的書。


約翰·伍登:我有很多關於籃球的書,在另一間屋子裏。我還有很多傳記,除了許多我喜歡的人物的傳記,我還有許多出名教練的傳記。我喜歡研究聖雄甘地(Mahatma Gandhi),現在我最喜歡的人是特蕾莎麽麽(Mother Teresa)。我有一整套關於林肯的書,他是我最喜歡的美國人,還有邱吉爾(Churchill)以及許多不同的人們,他們對整個文明社會有過影響。


你認為教育在體育運動中應該處於什麼地位?


約翰·伍登: 在我看來,在大學體育中,我們太過傾向于體育為主學業為輔,而不是學業為主體育為輔。


我最為驕傲的一件事情是,在我執教UCLA(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)的時期,我的所有球員幾乎都大學畢業了,他們大多數在四年之內,完成了現在的學生們五年之內完成的學業,我的多數球員無論選擇做什麼職業都很成功:大概有三十人成為律師,有些做了牙醫,有八個人從政,有教師,幾乎什麼職業都有。不管他們選擇的是什麼職業,他們幾乎都相當成功。這並不是說我一定對他們有過多麼重大的影響,但是他們無論選擇從事什麼職業都非常成功,這讓我非常驕傲。


你曾在書中提到,一個中學老師Lawrence Schidler,幫助你思考什麼是成功。你可能和我談談這個,以及你是怎樣給出了成功的定義?


約翰·伍登: Lawrence Schidler 是我的數學老師,他非常嚴厲,但他也讓我們專注學習。有一次,他在課堂上讓我們給成功一個定義,我永遠忘不了這個,不同的學生給出了各種各樣的定義。


我從普度(Purdue)大學畢業後開始教學工作時,我對通常父母對他們的孩子所抱的期望,有點大失所望。


如果他們的孩子沒能得到AB的成績,他們就會以這樣或那樣的方式,來暗示孩子或者老師這是失敗的。可要是鄰居的孩子得了個C,他們好像還很高興,他們會說,不錯,那是平均水準啊;但要是他們自己的孩子拿個C,他們可就不這麼說了。


我不能理解這些父母。我那時太年輕,當我再年長一點,有了自己的孩子時,我能對這種望子成龍的態度有一點點理解。


但我仍不喜歡他們用我不喜歡的方式評判一個體育教練和團隊。他們用勝率這個指標,這不是一個能準確評估成功與否的指標,我想建立我自己的成功評估體系。


我認為有三件事是要考慮到的:一個是在Schidler先生的課堂上討論過的;然後,是我父親的話:“不要試圖超過別人,要向別人學習,要不斷的努力做到自己可能做到的最好”;還有,我一直很喜歡的一節聖詩中的一個觀點:


在主的腳下懺悔


一個可憐的靈魂跪在那垂著頭


“我失敗了。”他哭泣著,主說


“你做到了你可能做到的最好,那就是成功”


我思考著這些事,想用這些來構建我自己關於成功的定義。我對成功的定義是:通過自我滿足而獲得的一種內心的安詳狀態,因為你知道自己通過努力做到了你能力範圍內的最好。


現在,我們在成功面前人人平等了。


在先天的智力上,我們遠不是人人均等的,在身材上我們不是人人均等的,在容貌上我們不是人人均等的,我們也不是人人都有同樣的機遇,我們不是出生在同樣的環境裏。但是,我們可以把握時機最大限度的利用我們所擁有的一切,而不是去和別人比較並為此煩惱,在這個意義上,我們完全平等。


我在1934年給出了這個定義。稍後,我開始構建我的成功金字塔。在此後的14年裏,我根據我對成功的定義,組織一個以成功為頂點的金字塔。


採訪您不能不談約翰·伍登的成功金字塔。您能不能談談,這金字塔中哪個組成部分最重要?


約翰·伍登:每一個組成部分都重要。但我最早選擇的兩個模組是基石,任何建築物,要想具有強度或可靠性,都必須打好地基,好的基石讓基礎牢固。一塊基石是勤奮,另一塊是熱情。


我認為無論做什麼你都需要勤奮工作,如果你想走近路,耍花招,抄捷徑,你也許在某個時候會達到目的,但那不會讓你更出色。我經常引用詩歌來表達我的觀點。Grantland Rice在一首“如何成為冠軍”的詩中有一段,寫道:


你疑惑他們如何做到,你想尋找他們的秘密


你望著他們的背影,追尋他們的足跡


但當你發現答案,發現那深藏不露的魅力


你發現通向月桂花冠塔尖的路上


最多的是勤奮工作,其餘的是努力練習


還有一些實質上表達同樣意思的詩歌,那裏麵包著許多真理。


然後,是另一塊基石,熱情。如果你不喜歡你正在做的事,你怎麼可能做到你能力範圍內的最好水準?除非你喜歡,除非你對它有熱情,否則,你不可能達到你能力範圍內的最好水準。你可能有天份,你可能做得比別人強,但如果你沒做到你能力範圍內最好水準,你不是真正的成功。


當然,我們都是有缺點的,世上並沒有完美的事物,但那是我們要努力的目標。勤奮和熱情這兩個模組是不動的,我從未更改他們。


在接下來的14年裏,我圍繞各種各樣的模組工作,我有過許多主意,我拋棄過一些,我把有些東西放進去,我改變過有些模組的位置,但我從未更改過他們的基石。他們是恒久不變的,我相信他們是成功的基石。


我還用另外三個模組來加固基礎。然後我們來到最頂端,那就是全力以赴。這是最後一個模組。怎麼才做到這個?通過勤奮努力、通過熱情投入、通過適應、要有技巧、要多為別人考慮,以及諸如此類的東西。


這樣就通向了成功,通向了頂點。我最頂點下面一層,我放的是泰然自若的狀態和信心。如何達到泰然自若的境界?通過做好準備,如何做好準備?通過勤奮練習和熱情投入,以及諸如此類的事情。


這些都是通過成功的必由之路,是我的想法。也許別人不是這樣做的,但我確是這樣做的。我嘗試應用這個金字塔幫助我成為一個更好的教師,然後,我可以幫助我監護下的學生們做的更好。在30年代中期,我定下了我對成功的定義,並把它應用到我的工作中。有些事情我永遠記著,一首詩寫道:


能指導年輕人人生方向的


不是放滿書架的那些書籍


不是書上的箴言,不是口中的教誨


而就是教師他們自己


我們需要那些。我們需要好的範本,需要正面的榜樣,我遇到了那樣的榜樣。


另一件我永遠記得的事情是,一位從教多年的女教師被問及為什麼選擇教師這個職業。後來,她寫下了這些詩句:(Glennice Harmon的詩)


他們問我為什麼選擇教師這個職業


我回答說:


“不當老師我怎麼能認識這麼多人呢?”


我的課堂上坐著一位國家未來的棟樑


韋伯斯特般雄辯的口才,


公正、睿智而強壯。


還有一位未來的醫生,


他敏捷可靠的雙手,


能讓生命的泉水重新在身體裏流淌


他旁邊還坐著一位未來的建築師


在他合攏穹頂的教堂


牧師傳達著上帝的語言


引導迷途的靈魂不再彷徨


還有這些人


農夫、商人、教師、工人


努力工作憧憬生活祈禱美好明天的人們


我知道:


“也許我看不到那教堂落成


聽不到那教堂的鐘聲


吃不到他們的雙手得自土地的饋贈”


然而,我可以,我以後可以說:


“我認識他們,他們或強壯、或瘦小


或馴良、或驕傲


或勇敢無畏、或快樂逍遙


我曾認識他們


當他們青春年少”


他們問我為什麼選擇教師這個職業


我回答說:


“不當老師我怎麼能認識這麼多人呢?”


做為一個教師,你能看到這些:你能看到年輕人的成長。


我在我的課堂上看到了這些,我看到一個年輕人成長為海軍將領,我看著他們成長為外科醫生、牙醫以及各種專業人士。


不管是否做到了,你會喜歡上這種感覺:也許在他成長的過程中我有過一點點幫助,也許我真的在某個小小的方面幫助過他一點點。


我們絕大多數人注意到的是UCLA的籃球隊,認為你是這空前成功的球隊的教練,而你把自己看做一個教師。


約翰·伍登:是的,我是個教師,我只是教籃球多過教英語。


教籃球和英語當然不同。在某些方面,相對課堂上的學生,你更接近你的球員。


二戰期間在軍隊中時,我接到過許多我執教的中學籃球隊、棒球隊、網球隊運動員的來信,他們都很樂觀,他們中有些人永遠也沒能從戰場上回來,但他們都很樂觀,他們不抱怨。


我沒有收到過我教過英語的學生的很多來信,上過我英語課的學生肯定比我執教過的運動員要多得多。


我教過的球員肯定沒有教過英語的學生多,但我更接近他們。我熱愛教授英語,但在體育領域你可以更接近你指導下的學生球員,我相信這一點,至少要比你在課堂上的學生更接近。


充分的準備和練習有多重要?這可能是現在的很多年輕人不願意考慮的。


約翰·伍登:做任何事都一樣,不做好準備就是準備失敗。


就像我父親給我的七個信條中的一個,“讓你的每一天精彩”。你不可能在一天之內做出巨大的改變。但如果你忽略了一天,你就失去了一點點東西,而你的人生是由每一天一點點組成的,所有的一點一滴的小事最後累積成大事,成功是由小事一點一滴累積起來的,年輕人必須明白這一點。


我相信,在某些方面,我做教練和許多教練有點不同,我試圖把這種觀念傳達給我的球員,那就是:


當你每個下午踏上球場來進行差不多兩個小時的訓練的時候,要記住自己是個籃球球員,這兩個小時所有的一切都屬於籃球。我只把你看做一個球員,這就是全部。


但訓練一結束,你就不再是一個球員,而是一個UCLA的學生,必須記住,你是一個學生,這才是你在這個校園裏的原因。也許對你而言籃球很重要,是籃球給了你獎學金讓你讀得起大學。但如果你把籃球置於學業之上,你很快就會弄得學業籃球全都落空。就像每個人都得有一定的社交活動,但如果你把社交活動置於你的學業和籃球之上,你很快就會讓這些全都成為空談,至少你不可能再呆在學校裏了。


所以,我想必須強調,對大學生球員而言,必須是以學業為主籃球為輔,而不是以籃球為主學業為輔。


對你來說,執教這麼多年的意義是什麼?


約翰·伍登:是曾和這麼多年輕人在一起,看到他們的成長。


我幾乎每天都接到我從前的球員的電話或信件,有我在UCLA的第一年時的球員,有我在印第安那州大時的球員,甚至有我在中學指導過的球員,和這些年輕人保持這種關係是因為你曾和他們一起工作。


你曾接近他們。他們幾乎像你的孩子,除了你的親骨肉,你最親近的就是他們。他們的快樂是你的快樂,他們的悲傷是你的悲傷,這種關係會一直延續下去,即使他們離開你以後,也永遠伴隨你。


我能說出幾乎所有我執教過的籃球球員的名字,即使回溯到中學。但我可說不出我教過英語的所有學生的名字。


顯然你把當教練視做一種職責,當教練最主要的職責是什麼?


約翰·伍登你必須樹立一個榜樣。你得讓你的球員知道你關心他們,而不只是把他們當做一個球員而已。當然,他們明白他們是因為運動能力出色而被大學接受的,那是他們來到這所大學的原因,那是他們得到獎學金的原因。但當他們在你的指導下打球時,你得讓他們感到你把他們當作一個人來關心。就像我提到的,Alonzo Stagg教練說過,他從未有過一個他不愛的球員,有些他不喜歡,他不敬佩,但他同樣愛他們。


你有責任引導這些年輕人走上一條有益於他整個一生的道路,而不僅限於他們的運動生涯。我真的認為很多教練做了這些,當然不是全部,不,不是所有教練都做了這些。但每行每業都類似,醫生,也不是每一個都具備職業所應有的操守,辯護律師,也不是每一個都具備職業所應有的操守,商人,也不是每一個都具備職業所應有的操守,但我相信絕大多數是具備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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